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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4日凌晨两点钟左右,我读完了海岩的缉毒小说《永不瞑目》,躺下很久不能入眠。肖童、欧庆春、欧阳兰兰的名字交替出现在脑际,男主人公肖童短暂、曲折、身不由己最终死于欧阳兰兰枪口下的一幕幕深深刺痛着我,我被小说深深震撼了。海岩在小说的后记里说:他在北京最热的七、八月里,在不知道海洛因为何物,在缉毒、贩毒作品太多的时候,受人邀约写成了这本书,还略带自嘲的说,为了让人爱看,他采取了:“戏不够,爱情凑,爱不够,景来凑”的办法。而我一口气读完,丝毫没有觉察出“凑”的痕迹,更看不出海岩是在完全不知道海洛因是啥东西的前提下完成了这部扣人心弦,催人泪下,惊心动魄的缉毒小说。
海岩在作品里保持了一贯的主线明畅,情节曲折,故事紧凑干练,人物形象独特鲜明的笔调,这和他写的《镜花水月》很相似。让人捧起书便放不下,以至于有如临其境的感觉。与书中人同喜同悲,为他们的处境紧张的不敢呼吸,为他们的一些做法深感遗憾。
主人公肖童年轻帅气,不乏追求他的美女,因帮助系里一个辅导员粉刷墙壁,被白灰烧伤了双眼,两眼患角膜白斑,几近双目失明。欧庆春未婚夫胡新民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不幸身亡,根据生前集体签字的遗愿,把眼角膜献给了肖童;欧庆春去医院看望换上自己心爱的人眼角膜的肖童,两人便结下了一段一波三折,欲爱还休的情缘。特殊的身份和工作需求,欧庆春在肖童几近痴迷的追求下逐渐爱上了这个小她五、六岁的阳光男孩;肖童因为对欧庆春的狂热,为了欧阳春,充当了公安局破获毒品案件的内线。
欧阳兰兰一向漠视身边的男人,仰慕他的男人只能像看毒花一样远观。但是她在肖童面前却温顺和善,但是无论她怎样对肖童好,肖童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为此,她父亲欧阳天出点子:只有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肖童吸上海洛因,才能让他对兰兰产生依赖。肖童不愿意曾经的女友沦落,在夜总会和人打架,最终被兰兰身边的人坑害,无意识中吸上了毒。从此,肖童身不由己,一方面要为欧庆春的破案组提供贩毒集团的情报,一方面又极不愿意和兰兰在一起,也摆脱不了欧阳他们对他的试探,最终被大学开除,走向毁灭。这毁灭追根究底来自对欧庆春的爱,为了得到同样的爱,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直到第二次做卧底,戒毒之后再度吸毒,逼迫与贩毒团伙逃亡,从吉林到长春,到成都,西藏,再到广州,过着几近监禁的日子。这期间,他经历了常人难以忍受的摧残:对欧庆春刻骨的思念,对兰兰彻心的厌恶,对海洛因难以控制的依赖,受制与兰兰,糊里糊涂使兰兰怀上了他的孩子。当费劲心机取得与欧庆春破案组的联系,案件即将终了,欧庆春深爱上他的时刻,他却义无反顾的倒在了欧阳兰兰的枪口下。情感的百般考验,心灵的百般挣扎,换来的就是死亡。或许对于他,一个有主见,有智慧,有抱负的年轻男人,也只能有如此归宿吧?只是死不瞑目!
一、“情”为何物
一个年轻的生命,一个本应有灿烂明天的大学生,因为一次偶然的邂逅,命运便被彻底改变。二十二岁的人生,一切刚刚开始,一切又瞬间泯灭。泪,流下来,困顿与人间至情。人间至情,阴差阳错,盘根错节,为情死为情生。
太多的悲情遭遇吞噬着青春的身心。曾经球场上无可阻挡的蓬勃朝气变成了毒烟绝望中的萎靡不振;演讲台上本应有的慷慨陈词,英姿焕发变成了乌烟瘴气的夜总会的疯狂放荡;伟岸激情的男子胸怀被塞进了太多的不得已。鲜花凋零,幕幕滴血,宿命,就是这样的?不可否认,欧阳兰兰是肖童的克星,那欧庆春这朵曾经警校的校花呢?肖童恋上她,便被套上了无形的心灵枷锁。他爱的很难,付出的太多。
我是俗人,爱国是很实际也很大的话题。海岩在小说前用文中肖童参加大学生演讲稿的一段话作序。那段话豪言壮语,激情万丈,诵不完一腔报国情。在我读来却是那样不和实际。肖童最初的行为只是为了欧庆春,他说过:为了你(欧庆春)我答应当内线。最后似乎被演讲词中的豪情感染,但埋于心底最直接,依然是人间最本真也最复杂的情感,那就是“爱”。因为爱她,他爱上这份铤而走险的工作,并义不容辞的认为他该这么做,包括为了取得信任再度吸毒。
我不知道海岩怎样构思了这样残酷的情节,但我知道主人公矛盾的心灵挣扎绞痛了读者的心,悲悯的酸楚遍布每一根神经。爱,如此身不由己!
二、关于题目
写这点文字全无章法,因为感动了,情之所至便草草着笔。找不到合适的题目,用了这个近乎不伦不类的《爱,身不由己》。或许性格使然,感动我到泪眼朦胧的情节,恰是肖童吸毒上瘾到被大学开除的部分,内心伤感的柔软似乎一下子被击散,坍塌成残垣断壁。
从狭隘的个人情感出发,肖童是牺牲品,是爱诞生出来的所谓破案的工具。欧庆春的所作所为无可厚非,但读完小说,我并不欣赏这个角色。一朵警花,少了女性特有的柔软,没有她,肖童不会死。当然这只是小说,但我还是这么认为。爱,很惨酷,肖童最终身不由己。所以,我用这个题目。
再说小说题目《永不瞑目》,那是一双眼睛的绝恋,由未婚夫传给肖童,再由肖童传给另一张同样年轻俊朗的面孔,双目始终散发着热烈的光芒,可是,年轻的生命呢?都在与毒品的较量中香消玉殒。海岩说:永不瞑目是说不消灭毒品就永不瞑目的人。而我体会到:肖童死的永不瞑目。
三、后记
工作关系,多年不曾静下来细读自己喜欢的小说,很长时间以来只是偶尔作为消遣读过简短的网络小说,那是走马观花,半途而废。五月地震期间,有二十多天避震的日子,曾下决心重读《红楼梦》,可是也只读到二十回,便又搁置了。
时值秋日,同样因为工作关系,忽然休闲清净了许多。离开纷杂的人群,原先的焦虑近乎荡然无存,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一周有整整三天见不到家人和朋友,我还能平静而悠然,虽然也有偶尔彻骨的思念,但很快也会过去。
桌上厚厚的颜体字帖和那摞宣纸,以及朋友精心挑选的毛笔静静的放在那里;墙上挂着的小提琴还没打开过盒子;抽屉里相机这段时间在休眠;MP3里面新装进去的歌曲也没有听;曾经让我牵扯挂肚的网络也失去了吸引力,我只是想写字的时候打开他匆匆写上去,然后溜达到常往来的博友那里转转便下网了。
我用大把业余时间来读小说。花情酒侠推荐的《国画》是我九月读的第一部小说,或许离我生活的圈子远了些,哪些官场的钻营算计,钩心斗角,受贿行贿,我读的并不轻松,唯有对在道德良心和官瘾利益中间亦步亦趋行走的中年男人朱怀镜尚留了些印象。林清弦的散文集《天心月圆》应该是我读的第二本书,简短赋予哲思的文章,几乎是同一种口味,或许类似的文字读的太多,或许哪些道理已经不再新鲜,这本书用了一个多小时翻阅一遍,海岩的侦破小说《镜花水月》是我读的第三本书,主人公宁新华不可否认算得上男人中的“精品”,(是指他的智慧毅力和远见),他白手起家,靠聪明的大脑苦心积虑投机经营奋斗到当地富豪成为社会名士,最终难逃法网。小说前后照应,开头用缩放式镜头特写主人公作案之后蜗居城师高楼之巅的神秘电话到最后的跳窗欲逃,主人公的退场与出场完整衔接完成小说,干净利落。
《永不瞑目》则是有一部打动我的小说,当年好像是由陆毅主演肖童的电视剧我没有看过。但是看了《五星级大饭店》,《玉观音》之后就有了阅读这本书的欲望,直到九月,总算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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